kgienk245gew 7月10日,天剛麻麻亮,趙巧雲就準備出發。她揣上幾乎所有的積蓄,總共85元,把那只編織袋扛在背後,然後動身了。她打算走著去監獄,因為捨不得一出門就花錢。“老了,賺不來錢,一分錢看得跟磨盤一樣大。”她總這樣嘮叨。
方圓數十裏地,她很熟。年輕時,她在周圍討過飯。但走出這片地後,她就迷路了,只好拿著監獄的來信四處問路,問路邊開小店的,問豆子地裏正在幹活兒的農人,還不時攔下騎自行車的漢子。她不停地走,餓了,就從編織袋裏掏出饅頭,邊啃邊趕路。渴了,就去路邊人家討水。儘管兩個小西瓜在背上滾來滾去,可她捨不得吃,“那是給兒子的
vacuum tube”。
天越來越熱,衣服濕透了,濕褲腳裹在腿上,害得她好幾次都險些摔跤。腳上沒有穿襪子,鞋浸著汗,一走就“咯吱咯吱”響。編織袋像雨布一樣貼在背上,越來越沉。她不得不一次次歇下來,找一棵樹,貼著樹幹蹲下,再脫下鞋,塞在屁股下,最後坐踏實。不過她很克制,歇不了一會兒,就又站起來走,因為怕“歇久了,腿軟了,站不起來”。身上經常汗津津地發癢,她就在樹上蹭蹭。
她要去看望的“彪兒”,是她10個孩子中活下來的4個孩子之一。最讓她操心,也沒少挨她打。村裏人總能見到80多歲的母親舉著棍子、拿著鞋子追著60多歲的兒子打。前些年大兒子常年不回家,回一次,就往母親手裏塞錢塞禮物,但做母親的拿著錢就往地上摔,說這錢不乾淨。“我啥也不要,我只要你好!”母親苦口婆心地嚷嚷著說
補牙。